[轉錄] 年保玉則的觀鳥喇嘛

看板Ornithology作者 (Rejoyce )時間13年前 (2011/04/16 01:35),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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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Ecophilia 看板 #1Dg874Ou ] 作者: Waitingchen (Rejoyce ) 看板: Ecophilia 標題: [轉錄] 年保玉則的觀鳥喇嘛 時間: Sat Apr 16 01:34:56 2011 中外對話最近精彩的報導一篇接一篇 這篇是看到最後都快落淚了 一顆心無論愛的是鳥、蟲、樹、魚, 最終都會帶領我們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一個有著神山聖湖與善良人心的天堂 :) ---- http://www.chinadialogue.net/article/show/single/ch/4235 年保玉則的觀鳥喇嘛 扎西桑俄,因為愛鳥、觀鳥、畫鳥和守護鳥而成為青海藏區 一位傳奇的喇嘛。耿棟是山水自然保護中心媒體顧問,和扎 西相處了幾個星期,通過對扎西的了解寫下了這篇報導。該 報導榮獲2011年“中國環境報導獎”之“最佳人物獎”。 那是在2008年5月的西寧,青海省林業廳國際合作處的一間會 議室裡,來自青海果洛、玉樹、海西、海北等州縣的十幾位 鄉村保護帶頭人正在進行一次生物多樣性保護培訓。身穿絳 紅色喇嘛服的居‧扎西桑俄本來就很顯眼,而這麼有趣的自 我介紹,一下子強烈地吸引了我。 我喜歡鳥,近年來一直徜徉在中國西部觀鳥、拍鳥。這次與 會,我還有另一個身份:北京一個NGO環保組織的媒體顧問。 我的任務是發現有意思的保護帶頭人,並發掘他們的保護故 事。 很快,我就把目標“鎖定”到了扎西桑俄身上。實際上,比 完成“任務”還讓人欣喜的是,扎西的興趣竟然和我驚人地 一致。而且,他還多一項——喜歡畫鳥。隨後幾天,在青海 湖環湖考察中,我們幾乎形影不離,一起拍攝,一起辨識和 討論所見到的每一隻鳥。 按照和扎西的約定,4個月後,我和同事呂賓從成都出發, 開車走了兩天高原山路,直奔扎西的家鄉——年保玉則山下 蝴蝶狀湖泊邊上的那個牧場。 這個湖泊在眾多旅行手冊裡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妖女湖。 但是,很顯然,站在湖邊迎接我們的紮西並不認可它:“這 個湖現在叫什麼我不知道,這幾年旅遊局把很多湖泊的名字 都改了。以前,我們叫她俄措尕瑪。她是聖湖,湖里有很多 水鳥,赤麻鴨、黑頸鶴,還有各種鷗。小時候,我瞞著大人 偷偷去湖里玩,大人知道了會很不高興。因為湖水很神聖, 用手碰湖水都是不對的。” 這次,我和呂賓事先準備了詳細的文案,計劃以年保玉則區 域為背景,拍攝一個關於扎西桑俄的短小紀錄片:《鳥語者 》。就這樣,扎西面對我們的鏡頭,開始了娓娓的講述。 扎西說:“扎西的畫”就像四川的火鍋 13歲時,扎西離開了鄂木措尕瑪邊上的家園,被送進了40公 里外的白玉寺。久治的白玉寺是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白玉 大寺的子寺,坐落在狹長的谷地達爾塘中,清冽的俄科河在 寺前逶迤流轉。因為離開了家,離開了湖,離開了那些鳥, 扎西並不開心。他說:“我晚上經常夢到它們。” 藏族人的學業很多都是在寺院成就的。扎西也不例外。教導 扎西的上師喜歡歷史,但他不喜歡學歷史,所以扎西覺得自 己“學得不太好”——當然,這只是他自謙的說法。14年後 ,扎西便考取了格西學位,成了“深通佛學經典”的堪布。 14年的求學期間,扎西桑俄對鳥的興趣有增無減。他還記得 第一次遠離家鄉到查理寺時的“新發現”。白玉寺海拔大約 3600米,屬於牧區;查理寺的海拔低了 500米,有了森林。 “這裡的鳥跟家鄉的鳥完全不一樣。”扎西說,“以前,我 還以為白玉寺的鳥就是世界上所有的鳥。直到19歲到了查理 寺才知道,原來鳥類會有這麼多!各個地方會有這麼不同! 我開始想要看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鳥。” 漸漸地,扎西愛鳥的名聲流傳開來,當地長者說他可能是“ 麻雀轉世的”,大家送給了他一個綽號:“觀鳥喇嘛”。在 白玉寺周圍差不多50公里範圍內,人們看到了受傷的鳥兒, 會想到送給扎西救治。有的朋友想見他了,就帶話來:“發 現了好看的鳥兒。”等扎西興沖沖地奔去,朋友又會逗他: “剛剛飛走了。”大家都知道他喜歡“收集”鳥的故事,所 以,總有人主動來找他,想講故事給他聽,還要他請客。為 此,扎西不得不制定了一個專門的標準:“從來沒聽過的好 故事,我就請吃飯;一般故事,請喝飲料;聽過的故事,我 就說,不能請了,不能請了” 扎西第一次遇到畫畫的人,是在1985年。那年白玉寺重建, 從阿壩請來了兩個畫家。畫家需要人打下手,寺里便派了20 多個小喇嘛,15歲的紮西就在其中。畫家可能覺得他太小了 ,讓他從磨石頭、做顏料開始。於是,差不多整整一個月裡 ,扎西早晚跟著上師讀書,白天就去幫畫家磨石頭。 一天,兩個畫家終於大功告成了,送給扎西等小幫手每人一 根毛筆作為答謝。扎西拿到毛筆依然不肯走。畫家問:“你 還想要點什麼?” 扎西只是在心裡回答:“想要畫畫。” 扎西很感激阿壩的畫家。他們不僅僅贈送了毛筆,還教會了 扎西做顏料。白玉寺裡面有一個老僧人會做紙,他又教會了 扎西做紙。漸漸地萬事俱備,到17歲,扎西終於開始在紙上 畫鳥了。他記得自己畫的第一隻鳥是俄措尕瑪湖里的赤麻鴨 (黃鴨),不過那時候畫得不是很像。 扎西說:“我覺得,要做事情,'喜歡'是最重要的。基本上 藏區我觀察過的393種鳥,我全部畫過4次。17歲時畫過第一 次,但那時畫得太誇張了,黃色的地方很黃,紅的地方就特 別紅,就像動畫片一樣。第二次在四川那邊畫的,也有很多 不對的地方。” 第三次畫鳥是2001年在西藏林芝。那時扎西已經擁有一個小 小的磁帶錄音機,遇到鳥兒就趕緊錄下來自己觀察到的特點 :嘴巴是什麼顏色,翅膀什麼顏色,肚子什麼顏色,飛起來 是什麼樣子晚上回到駐地一邊聽錄音一邊畫,第二天再拿著 自己的畫去跟鳥實際對比,把需要修改的細節再錄下來,回 去再改。 喜歡旅行的紮西,每年去拉薩都會住同一個旅館:吉日旅館 。2003年夏天,他在吉日旅館看到一個女孩正在看一本很美 、很美的關於鳥類的書。扎西開始想辦法接近她。 她就是深圳觀鳥協會的董江天,她在網絡上有一個更有號召 力的名字:麥茬。 這次邂逅對於扎西而言,意義重大。他給麥茬展示了自己厚 厚的觀鳥筆記和自己的繪畫。這個熱心的女孩受到了感染, 並立刻意識到,扎西需要幫助——他繪製的鳥兒,畫風很純 樸,用色很大膽,但是比例有問題。 回到深圳之後,麥茬立刻給扎西郵寄了一大批關於鳥類、觀 鳥等專業知識的圖書、BBC生態影片,還寄來了單、雙筒望遠 鏡。 2005年夏天,麥茬趕到了白玉寺,陪著扎西觀鳥。扎西也因 此知道了自己熟悉的鳥兒們在書上的名字。“他的高興完全 溢於言表,他發現自己不孤單,這個世界有這麼多人都喜歡 鳥!”麥茬回憶說。 在麥茬等“鳥友”的幫助下,扎西的觀鳥裝備越來越齊全了 。到2006年,扎西甚至在姐姐的資助下,得到了一台準專業 的照相機。對照觀鳥時所拍攝的照片,他又發現自己以前畫 的鳥“神態不像”了。 於是,他第四次給藏區的鳥兒一一畫像。“我曾經在雪地裡 用腳畫過一隻像這個院子這麼大的鳥,我就知道了畫畫是靠 心的。”扎西總結道。因為從來沒有師傅教過扎西畫畫,扎 西覺得自己的畫不是國畫,不是水彩,也不是唐卡,他還打 了個比??喻:“只是'扎西的畫',就像四川的火鍋一樣,什 麼東西都有一點。” 高僧說:這座神山跟我一起變老了 2005年夏天,麥茬和扎西在白玉寺周圍觀鳥。一個傍晚,一 種麻雀大小、貌不驚人的小鳥進入了他們的視線。扎西並沒 有覺得特別的異樣,而麥茬看到它鮮紅栗色的背部和紅褐色 的眼珠時忽然激動起來。 那是一隻藏[巫鳥]!藏[巫鳥](Emberiza koslowi)在藏語裡 叫SIXU,直譯過來就是天珠鳥、天珠雀。大概它頭部羽毛的 紋理很像藏族人青睞的天珠。這種雀形目[巫鳥]科[巫鳥]屬 的鳥兒屬於中國特有,而且分佈區域極其狹窄,以至於可以 在《中國瀕危動物紅皮書‧鳥類》查到它的名字。在這之前 ,在整個中國觀鳥界,關於藏[巫鳥]的記錄寥寥無幾。而這 一天,他們不僅僅看到了兩隻藏[巫鳥]成鳥,還發現了一隻 幼鳥。 麥茬深諳藏[巫鳥]的價值。回到深圳之後,她幫助扎西向香 港觀鳥會申請了一筆小額基金,用於藏[巫鳥]的調查和保護 。這次跨年度的摸底調查為2007年向世界自然基金會瀕危動 物小額基金申請項目奠定了基礎。 扎西認真地進行了保護試驗。他發動白玉寺的僧眾,嘗試了 多種保護辦法。譬如,豬獾是藏[巫鳥]的天敵,經常偷吃鳥 蛋。他們就在藏[巫鳥]的巢穴周圍放幾件人穿過的衣服,豬 獾怕人,可以嚇跑它。但是,過幾天衣服上人的味道散掉, 豬獾就不怕了。幾番嘗試之後,他們開始採用最原始的辦法 :蹲點駐守。在藏[巫鳥]的窩附近搭個帳篷,15個人輪番值 守了46天。最終,在他們蹲點兒那兒總算保住了一窩,並成 功繁育出5隻幼鳥。40多天后,小藏[巫鳥]長成,在9月份飛 走了。 通過調查,扎西手繪了一幅比《中國鳥類野外手冊》裡的相 關圖目準確、詳盡得多的藏[巫鳥]分佈圖。他發現,藏[巫鳥] 的稀有與它們的習性息息相關:這種小鳥築巢於地,以至於 繁殖期間危機四伏。 2008年,扎西又得到了北京山水自然保護中心和歐盟的一筆 小額保護經費。有了經費之後,他將調查出來的藏[巫鳥]分 佈集中區域——阿木龍溝5平方公里的地區劃為藏[巫鳥]保 護區,並向山谷裡的牧民支付一定的補償,說服他們在藏 [巫鳥]的繁殖季節讓出草場。最後,達成協議的3戶牧民帶 著100多頭牛羊,在藏[巫鳥]的繁殖期實行放牧避讓,為藏 [巫鳥]哺育後代留出了足夠的生存空間。 扎西還在這個保護區立起來一個很大的宣傳牌。“牌子立起 來了,好多當地人說,哦,原來藏[巫鳥]就是這個小鳥兒啊 。好好好,我們知道了,以後可以一起來保護。”扎西感到 了宣傳的力量。 因為與許多NGO組織的接觸,扎西桑俄的視野更加開闊了。 這些年來,隨著氣候變化的大趨勢,人口壓力的增加、旅游 資源的開發,對家鄉的草場退化、生態變遷,扎西再也不能 視而不見。而且,他意識到,愛鳥、護鳥的一個重中之重, 就是保護它們的生存環境。於是,2007年,扎西創辦了“年 保玉則生態環境保護協會”。 協會剛成立的時候,白玉鄉有一個98歲的高僧,託人送了一 張照片過來,照片上寫著他的名字。高僧還寫了一封信,信 上說:“我出生在年保玉則山上。我清楚地記得當時的山是 什麼樣子。白雪、冰川、湖泊、各種花草、各種動物真的很 像西方的極樂世界。可是這座神山跟我一樣變老了,現在的 模樣讓我很難過。我這一輩子快要結束了,我下輩子還是會 做人,我先來給下輩子報名。” 扎西立刻回信給他,許下了承諾:“協會會長的職位留給你 ,你以後(下輩子)一定要來。”現在,扎西的協會已經有15 個工作人員,大多身份和他一樣,就是白玉寺的喇嘛;還有 63個協會會員為牧民和農民。這個原住民組成的協會除了保 護藏[巫鳥],還開始監測年保玉則的雪山、湖泊變化。 而我那次因為拍攝《鳥語者》,與扎西相處半月之久,最難 忘的還是紮西趴在地上,對著一窩小藏[巫鳥]傾訴衷腸的場 景。扎西的語調,就像面對自己的老友:“藏[巫鳥]啊,我 跟你說句話。你以後做窩的時候不能做在地下,應該做在有 刺的樹幹上。要不然的話,豬獾啊,黃鼠狼啊,都要吃你的 蛋,所以你就只能那麼少,我們都沒有辦法保護你!你聽明 白了沒有!” 佛說:世上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2009年7月,扎西桑俄帶著藏[巫鳥]的科學論文集來到北京, 參加了國際保護生物學大會,並應邀在山水自然保護中心主 任、北京大學呂植教授主持的“中國的保護實踐”專題報告 會上,向與會的中外學者講述自己觀察、研究、保護藏[巫鳥] 的經歷和經驗。 呂教授是這樣介紹他的:“他是一個天生的科學家。他的動 力源自對自然的熱愛,並且付諸行動,讓藏[巫鳥]這個珍稀 物種得到了有效的保護,也填補了當前科學研究的空白他讓 我們看到了民間保護的巨大力量。” 然後,身穿絳紅色僧服的紮西桑俄站到了講台上。他羞澀的 笑容、蹩腳的漢語、誠摯的語調和紮實的內容,吸引了在場 的每一個人。會後不久,許多中外媒體都報導了這位“觀鳥 喇嘛”的故事。 而我陪著扎西去了一趟北京植物園。看到許多樹幹上纏著的 塑料膠帶,扎西很奇怪。我告訴他這是為了防止蟬等昆蟲幼 蟲爬到樹上危害樹木。扎西又看到了誘蟲燈,接著奇怪。我 解釋了其防止害蟲的功能。扎西越聽越迷惑。 8月,在青海湖“鄉村之眼——每一個鮮活的生命”牧民影像 培訓會上,我再次見到了扎西桑俄。“每一個鮮活的生命” 源於藏語“松芭喇納唐吉嘎”,含義是“所有生命都希望鮮 活地活著”。就此主題發表意見時,扎西談到了北京植物園 。“那裡的植物不是真的植物,而是塑料。人和蟲子的區別 有很多,但對於大自然來說,生命都是一樣的。”簡而言之 ,他就是反對以人的利益為基準,來區分益蟲、害蟲,來決 定哪些生物應該受保護。 其實,扎西桑俄的故事讓我深深著迷的,正是他的所作所為 背後的思想和文化背景。 我還記得在扎西家裡,發現他家的牆壁上有紅嘴山鴉的出入 通道。扎西告訴我,那是建房子的時候父親專門留出來的。 從小他就听著這樣的民諺長大:“人悲傷的話是一年的事, 鳥類痛苦的話一生都會痛苦。”對於普通的紅嘴山鴉,果洛 藏族也有說法:“傷害一隻紅嘴山鴉,就會死一頭犛牛。” 扎西在白玉寺的上師,也灌輸給他類似的思想。如果剩了熱 水不想喝,他從來不直接往草地上倒,而是高高地往天上拋 出去。他教導扎西:“這樣,等水再落地就涼了,不會燙到 蟲子。”扎西從白玉寺“畢業”的時候,上師還叮囑過他: “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了。不過我對你還有兩個要求, 一個是永遠不能做壞事,還有一個是不能欺負動物。你再怎 麼欺負人,也只能欺負一點點。可是動物跟人差得很遠,你 欺負動物它是沒有辦法的。” 參加這次“鄉村之眼”培訓的牧民多有自發的保護行為。來 自剛察縣三角城種羊場轄區那仁社區的學員加悟才讓,簡直 就是另一個扎西桑俄。他自幼就喜愛格薩爾王的馬倌——神 鳥黑頸鶴。從2005年開始,他認真記錄每年遷徙到那仁濕地 裡的黑頸鶴數量,並一直堅持至今。 在西藏森格南宗神山腳下的貢覺縣東巴村,還有一位叫做仁 青桑珠的藏族人,好多年前就開始帶領村民種樹,綠化、保 護他們的神山在青藏高原上,確實不乏類似的人物和故事。 在國外,宗教文化對自然的影響也不乏實例。寫此文時,我 剛讀到一則關於印度古村落布什諾的故事。這個村落形成於 15世紀。一場嚴重的干旱後,村民傑布瑟瓦爾得到啟示:這 是人類破壞大自然的規律造成的。於是他設立了29條黃金信 條:不許砍樹、不許殺害動物其追隨者被稱為“布什諾”。 1730年,一支皇室駝隊浩蕩而至。原來皇宮正在修葺,布什 諾村莊周圍粗壯的耶里樹正是他們垂涎的原料。沒想到,這 時一位年輕漂亮的婦女、3個孩子的母親阿莫德芙,竟死死抱 住樹幹,高喊著“一顆砍下的腦袋不及一棵砍斷的樹值錢” ,誓死捍樹。後來,又有362個村民效仿她,在同一天被砍掉 了頭顱。皇室王公終於被感動,下令停止屠殺,並以布什諾 人的村莊為核心,建立起保護區。 在“鄉村之眼”培訓會上,扎西桑俄提出,在藏區應有三種 主要的保護方式:一是保護和傳承傳統文化,如藏傳佛教中 “眾生平等”、“神山聖湖”的觀念;二是尊重信仰;第三 ,才是運用現代科學方法來觀察和研究,並設立保護法律、 法規。我記得世界著名動物學家喬治‧夏勒博士深入藏區調 查後曾說過:“地球上每一寸土地都需要保護,(我希望)每 一寸土地都是'神山聖湖'。”我想,他那麼說是因為,藏文 化深處的某種觀念正好切合了當今世界環保NGO一致的理想 和追求:讓我們更加敬畏自然。 耿棟,山水自然保護中心媒體顧問 原文刊於《中國國家地理》2010年第4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75.54.83.122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75.54.83.122
文章代碼(AID): #1Dg87aqC (Ornith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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