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Abroadife 我在俄羅斯開刀實錄

看板Russian (俄文)作者redonizuka (R大)時間4年前 (2020/05/22 14:41)推噓9(9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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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們是Abroadife 旅外雜誌我們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旅人們，將我們在當地最真實的故事分享於此也希望我們的故事能幫助到有需要的人們那在這版，我們希望能透過我們在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旅人們藉他們的分享能讓大家更了解俄羅斯與烏克蘭等俄語系國家揭開這神秘的國家面紗，那這次要跟大家分享實際在俄羅斯開刀的故事：）有兩集 ====== 那年秋天，我在俄羅斯開刀。（上）＆（下）俄羅斯的寒冷之中，我看見人間情。圖文好讀版：https://reurl.cc/0omZ0Y 一場悲劇的開始坐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口，我無法止住自己不停落下的淚水，心中處於一個極度崩潰的狀態。我拿起手機跟在台灣的爸媽說：「醫生說我有兩個選項，一個是搭飛機回台灣手術，另一個是直接在俄羅斯開刀，他可以安排我下星期住院。」電話那頭爸媽非常安撫著我要我冷靜先不要哭，然後說：「妳現在走不動路，返回臺灣需要搭這麼長時間的飛機，如果真的需要開刀，不妨就在俄羅斯開刀。」整件事情要回朔到2018年9月28日的星期五深夜，當天跟朋友去夜店跳舞，在舞池中氣氛正嗨的情況下，當時正準備要跟著音樂節奏再繼續跳下去，誰知我不經意間上半身轉了個身，只聽見“ㄆㄧㄚ”，一個瞬間，膝蓋一蹲腿一軟直接跪到地板上。那種痛到現在我都無法言喻，就好似有人把你的肋骨打斷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迴響。直到現在，走在路上我的腦海裡還是會時不時想起那個聲音。當時我跪在地板無法動彈，身邊的朋友試圖要拉我起來，但我卻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好不容易幾個人合力把我拉起來後，我完全不敢用左腳施力，小心翼翼的把褲子往上一捲，膝蓋骨被紅腫的肉擋住，早已認不出膝蓋的模樣。「死定了！完了！」我心裡想。那天我朋友架著我回家，整晚我只能眼睜睜的躺著，看著天花板想著隔天膝蓋會不會消腫，期盼著應該不會那麼嚴重吧！直到接近天亮才迷糊地睡去！醫藥費比就醫恐怖隔天早上一醒來立刻感受到腳的劇痛，下床想試試看還能不能走路，結果沒想到輕輕一踩裡面的韌帶有錯動感，嚇得我不敢再走，立刻請室友打電話給聖彼得堡的美國醫院。美國醫院屬於私立醫院評價不錯，於是二話不說預約完直接衝去醫院報到。其實，美國醫院並不是像那種專門給美國人去的國家醫院。它就是一個擁有內、外科的私立大診所，看診價格不斐。一進醫院護士就讓我坐上輪椅，我內心從入門口開始就忐忑不安，感覺要準備接受生死判決，於是填一填資料，就退到沙發區去開始看著牆壁放空。放空中也過了一個小時，終於有個男實習醫生來找我，並請我朋友把我推進去診間。我看著醫生，大約年紀三十上下，金褐色頭髮綠色眼睛，算是俄羅斯蠻帥的男生，看到我還一派輕鬆地開始問診。他問我怎麼受傷的，我就敘述前一天夜晚的囧狀。還沒講完，醫生直接笑出來，旁邊的實習醫生也重複我的話確定是不是沒講錯。他們沒有要憋笑的意思，我也就尷尬的笑出來，因為連我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整個非常荒謬。醫生看我連簡單檢測都哀哀叫，就拿針戳我的膝蓋，把裡面的積水抽掉，大概有兩、三個針筒，接著就請我去照Ｘ光。照完X光回到診療室，醫生說我可能半月板受傷了。坦白說，我連半月板都不知道是在哪裡，默默拿起手機上網搜尋，心情十分慌亂，我當時已經明白這次傷得不輕。醫生說有可能要接受手術治療建議我去大醫院看骨科，因為他們醫院沒有骨科手術讓我先照核磁共振。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眼睛瞬間瞪超大，有種不真實感。我默默地被推回大廳，然後看到我兩位朋友的臉，我又忍不住哭了。我開始啜泣說：「怎麼辦？我不要開刀，我要回家。」實習醫生看到我哭，就拍著我的肩膀說：「沒事沒事，別哭！真的要開刀也只是戳兩個洞在膝蓋，現在技術很先進的。」我想著：「先生！戳兩個洞是什麼意思，微創手術就不用進手術房嗎？你在跟我開玩笑吧！你這樣我不會比較開心！」，心情低潮地繼續啜著氣，邊啜氣邊去櫃檯結帳，整個很想放棄人生。帳單金額令我永生難忘，全部診療費有一萬五台幣。怪我當時入學時沒買醫療保險，結果開學沒多久就出事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有沒有買保險都是一樣的價錢，因為我去的醫院都沒在保險支付的名單裡面。拿著天文數字帳單，也只能咬著牙把卡掏出來付清。知名的21號部門回到家，腦海思緒錯亂的我實在不知道聖彼得堡哪家骨科醫院是有名的。我不想冒著風險去一家三流醫院看診，我害怕假如沒有把腳醫治好，我的青春年華可能要在輪椅上渡過，於是我四處找朋友打聽。終於問到一個好朋友，也是後來的小看護告訴我她的俄國朋友的爸爸剛好是醫生，推薦了一家位在聖彼得堡北方的著名骨傷科醫院研究中心(Российский научно-исследовательский институт травматологии и ортопедии им. Р. Р.Вредена) ，讓我去找一位叫米哈伊爾的醫生。一收到消息我立刻打電話去醫院預約，然而要掛這個醫院的號需最快也要等到兩星期以後，我當下真是有些無措！一方面我沒有醫保，要等得更久，另一方面是，我不知道那個醫生這麼有名氣，號這麼難掛。迫於無奈我暫時買了護膝，等待看病的那兩週天天由小護士和我的室友們幫我做飯、買東西，連洗澡都吃力。好不容易熬過兩個禮拜，我的小護士跟我一起搭計程車前往醫院。我下了車，先站在醫院門口等了一陣子，觀察著門口手斷束著繃帶的男人們在抽煙，還有一些老人撐著拐杖在附近散步，配上整棟醫院建築的老舊外觀，心情真是沉到谷底。腳已經走不了，還要一跛一跛得到門口。醫院一進去就是樓梯，我當時真是要暈過去，醫院竟然沒有無障礙坡道。朋友攙扶著我到了報到處，報到處還我站著填基本資料，醫院看診動線就像迷宮一樣，繳費後要搭著電梯去2樓，再走十分鐘的路到另一棟搭電梯，搭到另一層樓後，得找到21號部門。醫院的環境稱不上髒亂或恐怖，但就是老舊、也沒有所謂的無障礙設施、電梯窄小、速度很慢，唯一多的就是來回走動的醫生。我一開始思考用數字編號的部門代表什麼含意，後來才得知醫院以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來分部門，而21部門是專門治療膝蓋傷患者。這點是我覺得很特別的地方，而且這也代表他們讓每個醫生以自己的專業能力來治療和開刀。一打開21號部門的大門，就感受到這個部門應該在醫院很有份量，因為比起醫院其他角落，環境整潔明亮許多，裝潢新也乾淨，雖然空間不大，卻有好幾間診間和很多病房。當時的我還沒想到我會在那邊整整待上五天。護士小姐請我在醫生辦公室門口等，拿著我的X光、核磁共振等等的資料在手上的提袋裡面，等著醫生來。我一看到醫生就知道是他了，因為我在醫院網站已經調查過醫生的背景。醫生米哈伊爾有著棕色頭髮和棕色眼睛，目測應該快50歲。他是位很有經驗的醫生，因為他1995年就畢業於第一聖彼得堡國立巴甫洛夫醫科大學（Первый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мед ицин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им. акад. И.П. Павлов а），也就直接進入這間醫院工作，現在是21號部門的主管。第一聖彼得堡國立巴甫洛夫醫科大學是俄羅斯聯邦西北部最大的醫學中心，在1897年就成立，是在俄羅斯很知名的醫科大學，因此這邊只要是想要學醫的學生，都會想要進入此大學來就讀。看到醫生我們互相點了點頭，他就叫我進去他的辦公室問診。我大概講了我的故事，然後他就立即看了一眼核磁共振的報告，這次醫生沒有笑得像之前醫生那麼誇張，不過看得出來他也是覺得既有趣又荒謬。看了看，醫生把膝蓋玩具（模型）拿出來跟我說：「你這個不是半月板受傷，是整個髕骨韌帶斷了，所以你的腳會有交鎖現象。」我當下還不知道髕骨是什麼，之後我才慢慢了解了膝蓋的整個結構。他把我的腿拉直壓了我沒受傷右膝蓋，然後再壓我朋友的膝蓋說：「你看出差別了嗎？你的韌帶天生鬆弛，所以你很容易受傷。」醫生講完就說：「你這個一定得開刀，不然不會好。你可以在這邊，我幫你開刀，因為你是自費，最快下禮拜就可以住院，或是你要回台灣開刀，這樣你比較方便。自己考慮一下！」 ====== 那年秋天，我在俄羅斯開刀。（下）圖文好讀版：https://reurl.cc/WdbveZ 正式住進俄羅斯的醫院我後來決定要開刀，因為不想再搭飛機奔波，於是當下就立刻辦理住院手續。手術之前的流程真的是最累人的一環。我得與受傷的膝蓋共處，在十幾層樓的醫院裡面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去照X光、驗血、驗尿等等，一時很想念台灣醫院的無障礙設施，該有的坡道和電梯都很完善，相比之下，俄羅斯真的輸慘了。在路程中看見很多年輕人和老人，有些腳受傷撐著拐杖的，走得超級緩慢，也是夠淒慘，已經受傷還要這樣慢慢撐著拐杖行走，而且腋下拐夾著又那麼痛。每走一步喘一步，一度都懷疑自己在跑馬拉松。住院的第一天，大約晚上七點到醫院，簽了全身麻醉同意書，就等著迎接隔一天的手術。我當天入住的病房是四人間，一進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很驚訝怎麼有個亞洲人來住院，諾大的醫院裡就我唯一一位亞洲人，在裡面還真的沒有看過其他國家的人了，所以在醫院裡面我都是被瘋狂地盯著。我們互相打招呼認識了一下，有一位阿婆感覺在裡面待很久了，因為我看醫護小姐都跟她很熟，但確切的病我不清楚。另一位阿姨是剛開完刀第一天，然後躺在床上休養，她是十字韌帶斷掉，還有一個床是空的。整個房間很像我之前在俄羅斯的宿舍，真的不大，病床左右各兩張，一台老舊的電視，四張小桌子給我們放東西用的，而病房裡面是沒有廁所的，去洗手間還要走個一百公尺才會到，對我來說真的是超級不便。進入開刀房住院期間不能有看護，因醫院禁止外人陪伴，只有特定開放時間能夠探病，於是我在一個陌生環境中與兩位俄羅斯人一起共度了開刀前的一夜。沒有吃東西的情況下一夜難眠，隔天醒來沒多久就要準備入開刀房，在換衣服的過程中其實我非常緊張也很害怕。想到前一天的夜晚和爸媽視訊，感覺到他們的擔憂，卻要在我面前故作鎮定，一直叫我不要想太多，睡個覺就好了，我心裡非常內疚，要不是我這麼不小心，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換上了縫線和設計很恐怖的白色手術洋裝，本來想當個白衣天使不行，根本像女木乃伊，特別是躺上去那個要推去手術室的病床上，根本把我包得不像人。我躺在病床上，護士推著我，我看著天花版，一臉害怕。護士看到我很驚恐的臉安慰道：「沒事的，一下子就結束了，會冷要跟我說。」聽到護士這樣說，我緊張的情緒瞬間緩和下來，也沒那麼緊張了。在經歷了各種電梯的等待和在醫院繞來繞去的過程，我終於被停在了一個很寒冷的地方。是恢復室！（不是太平間喔！）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麻醉師就來了。他說：「等一下我會從你的脊椎打麻醉，要忍耐一下。」我當時聽到脊椎，整個快昏過去，因為聽起來就非常痛，結果是真的，生不如死。醫生叫我側躺就把針往脊椎緩緩打進去，吸氣、吐氣、吸氣、吐氣，就這樣，我開始感覺到有液體在身體裡面流動了。沒過多久，手術室的門自動開啟，有幾個醫生把我推進去，把我身上的被子拿開，我都還沒意識到要開始了，他們直接把我抬到手術台。被手術台的亮燈直射眼睛，視線開始模糊了，隱約看著臉半邊糊掉四、五位醫生，我的頭突然被抓住，氧氣罩罩住嘴就直接昏睡過去了。與我的病友們共患難眼睛一打開，身體感覺很麻木也有點冰冷，頭似乎還在昏眩。我已經在恢復室了！就像剛做了場夢，時間好像沒過多久就醒了。果真，手術時間才一個多小時，因為醫生在手術前跟我很詳細的解釋這個微創手術，說了只會在腳上開三個小洞，而且手術時間很短。俄羅斯的微創手術其實是非常進步的，俄羅斯人那麼火爆又喜歡打架，斷手斷腳對他們而言根本是家常便飯，因此醫院才那麼多年輕男生住院。還記得我剛住院認識的俄羅斯大叔，他一邊請護士幫他刮腿毛（開刀之前需要剃毛），一邊跟我分享自己好幾年也是給這位醫生開刀。當時是左腳的十字韌帶斷掉，結果這次換右腳的韌帶斷，他自己講完笑一笑說：「我玩飛行傘受傷的啦！哈哈哈。」那時候看到大叔笑成那樣，覺得無語又忍不住笑出來，因為我真的感受到俄羅斯人的樂觀，對於這種意外，做為一位俄羅斯真男人來說，算什麼大事情呢！他接著說：「我當時第三天就起來開始走動，還被醫生罵。沒事的啦！這個是小手術。」這些話聽起來莫名的好笑，卻也帶給我很多鼓勵跟勇氣，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在異鄉住院。開完刀的膝蓋回到病房，我的病友們說：「你回來啦！你應該很累吧！趕快休息！」我沒什麼力氣回應就微笑了一下，倒頭又睡著了。醒來後看到朋友來探病很開心，只是突然膝蓋一陣劇痛。麻藥開始退了！棉被一拉開，我看到膝蓋穿著類似白色女性絲襪，而且非常緊的那種，外面裹著黑色膝蓋矯正器。我的病友幫我呼叫了護士，然後我跟護士腳好痛，護士幫我打了止痛劑，我以為是在台灣那種掉點滴的止痛劑，結果誰知道是要打在屁股上。那針也是非常疼痛，後來止痛劑失去藥性後，我請護士再打，她竟然跟我說不行，一天只能打三次，我當下真的超火大，因為傷口真的痛到難以忍受。想要上個廁所只能拿著尿桶墊在屁股下面尿，我當下真的是覺得非常之丟人，因為我從來沒有在陌生人面前這樣。我跟我的「室友」們說我想要小便，阿婆把尿桶遞給我說：「來！拿去！你就躺著，把尿桶塞到屁股下面，躺著尿完，沒事，我們都這樣經歷過！」我一開始完全尿不出來，因為那個姿勢真的太羞恥了，而且很怕漏尿低到床單上，不過值得慶賀的是，練一練，後來都很順利的尿出來，現在想一想也覺得挺有趣的。俄羅斯朋友來探病住院小日記第二天，醫生來幫我換藥膏，一打開我看到膝蓋上的三個縫線，有血跡和黑線加上優碘乾掉的痕跡。醫生說：「你這個刀，我開的很滿意！」我心裡想說：「哈囉先生，你也太自負了吧！」聽在病人耳中，的確是該值得開心的事，因為是「成功」的手術，但也是滿想讓人翻白眼的啦！住到第三天的時候，有另外一位阿姨入住了第四張病床。看著她，我似乎看到剛住進來的自己，很慌張不知道要怎麼安頓的表情。明明沒經過幾天，感覺我已經有各種經驗可以分享。阿姨也是韌帶斷掉，而我們其他三人就一起告訴她開刀的小程序和要注意的事項，讓她不要那麼緊張也有點頭緒。新阿姨剛入住，原本的「十字韌帶阿姨」就準備要出院了。看著她在醫生指導之下，天天在床上練復健運動，聽著她說她特地從俄羅斯東邊的城市來這個醫院開刀，明天終於可以出院回家找女兒了。想想也替她開心，覺得滿感動的，也突然很想我的家人。想著要撐著拐杖度過六個月的日子，沒有爸媽怎麼辦。我媽原本還要搭飛機過來找我，不過討論的結果之下，是覺得她來也不能久待，而且醫院也不放人進來照顧，就打消這個念頭，很慶幸的是我身邊還有可依靠的朋友，所以說「出外靠朋友」這句話不是假的。送餐點的阿姨在這些住院的日子，我印象深刻的餐點也是夠經典。早餐的甜粥不難吃，不過吃五天也是覺得足夠了。配著俄羅斯一種由水果釀製的傳統飲料康波特（компот），成了一種非常詭異的搭配，不過肚子餓的時候還管好不好吃嗎？下午茶會有水果，但是就很基本的蘋果、橘子等等，晚餐就是繼續吃燕麥粥或者是黑麵包。當時想著台灣的夜市、小吃攤等等，就不自覺地嘆氣、流口水。不怎麼美味的醫院餐第五天，準備出院的那天，我真的非常開心，但是心裡有點捨不得我的室友們，想著我們吃飯的時候一邊看電視或是瞎聊一些事情，一起幫對方遞尿桶，和探病的家屬們聊天，一起看著走來走去的年輕帥醫生，都覺得很難以忘懷，不過離別這種事情還是會來的。俄羅斯的醫療制度那次的開刀費用一共加起來六、七萬台幣，其實不算貴，而且回台灣後也申請了理賠，只是我真的替俄國人們覺得難過。我聽醫護人員說，很多人因為在等保險給付，都要排大半年才能排到開刀時間，到那時候腳都差不多不能走了吧！俄國沒有健保系統，就像歐洲一樣，需要單獨買自己的保險，那當然醫療的程序更繁複也較不方便。我在公立醫院開刀，在私立醫院復健，因此公立與私立醫院的利與弊大概也有了初步的概念。像我開刀的醫院是研究中心，除了建築上面的老舊，醫療設備方面都還算滿不錯的，不過很多公立醫院是真的不值得一試，因為會讓人很害怕不敢進去，還帶著蘇聯時期的破舊感和恐怖氛圍。私立醫院當然設備較新，但是價錢也會偏高。很多人說俄羅斯的醫療很爛，不過我得幫他們說一下話。俄羅斯在蘇聯時期的醫學書目都是俄文的。在那個年代，沒有接收外來的資源，能夠在封閉的社會做出他們自己的研究並且造就出這些當代名醫，也是很值得讚嘆的一件事。他們醫生的英文程度也許不好，可是不能因為這樣而去貶低他們的能力，就像俄羅斯的骨科、牙科都頗有名的。很多移民出去的俄羅斯人都會回來看牙或是開刀，連很多中國人也專程來看牙科。也許俄羅斯的醫療設備沒有台灣先進，但是醫生的水平還是有的，這點我不可否認。那次的經歷，讓我度過了一年的拐腳生活也讓我憂鬱了大半年，不過也因為當時的住院經驗，讓我看到俄羅斯新的面向。俄羅斯人不是戰鬥民族，而是歷史讓他們必須更堅強生活下去。他們個性也許頑固、驕傲或是過度樂天，但也因為如此，他們擁有自己獨特的能力，生活在這個社會形態之下，也活出了他們可愛的地方。俄羅斯有不完美的地方，有時候那些缺陷會讓人火氣很大，但是在異地很多事情就是得接受、習慣並且找出自己的生活模式。我們不能預知未來會發生的狀況，有些事情來了就逃不了，那就自然得過每一天吧！享受那個當下，但不要像我一樣，跳個舞把腳弄斷啦！ ====== 這就是俄羅斯若你有更深的興趣想要了解，都可以到Abroadife 旅外雜誌探索更多那我們也會不定期的分享俄國資訊於此當然也歡迎到官網與粉絲團與作家們互動一起揭開這神秘面紗 Abroadife 旅外雜誌 https://reurl.cc/5l3Ozv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0.50.145.18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Russian/M.1590129666.A.06F.html